【末松】气泡论
末松日比速度日狂欢的迷之暮秋。
诸君好,第一次尝试末松包含了很多个人妄想以及非官方设定。如果想吃糖或者想看原著走向的请回避。嗯……怎么说。超短篇没质量的,一个小时匆忙写完生怕错过末松日的(那你不如不写)
本篇包括:
自我流的写法。
自我认知的末松。
自我捏造的理论。
以及根据逆向心理如同悖论般成长为正常人的十四松。
有明显速度剧情。(打算出这个系列的速度单篇)
椴松视角。
能接受的请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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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松在和轻松分手的那个晚上,狭小的房间充斥着烟草的呕人气味。他打了个嗝满是沧桑地笑了起来、然后靠在窗口任凭涕泪横流。
“椴松啊、你听说过气泡论吗。当你爱上某个人的时候他就犹如透明易碎的气泡,它容易看透却不容易掌握,你了解它并且也爱着这么彻底的气泡。它美啊——所以我们才滋生了那种爱的情感。某天啊、某天它沾满污水满是浑浊的时候,他已经完全看不清地变得朦胧的时候。那么、那么啊,你触碰它便会炸裂出污水来,并且也不再拥有那个气泡了。所以,当某个人的气泡浑浊的时候——哈哈,你的爱啊、就成为所谓的喜欢了。”
By.暮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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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小的时候十四松哥哥其实是经常欺负我的。
六子中最后出生而最为孱弱的我的确是个好欺负的对象,那时我们这里最强的恶童组合小松和轻松还并不屑于欺负我。不如说那是他们最先拥有了要保护末弟的潜意识,而空松哥哥和一松哥哥也颇有紧随着他们脚步的趋势。剩下来的十四松哥哥也许不知道是孤独还是太过于幼稚吧,他那个时候是欺负我的。
直到某天轻松哥哥公开地在全家人面前组织了会议,严重警告十四松哥哥并不许再对我如何。他满不在乎甚至希望反抗,当时貌似是被空松哥哥一把压住并且附带性骂了一句——“椴松是你唯一的弟弟,就算对于他来说有五个哥哥,但是你就真的连唯一的弟弟都照顾不好吗。”
我在一旁孱弱地笑。
从那以后逐渐地、时光如流水般细腻地缓慢地流淌走啦。我们呢升上了高中。十四松哥哥从无礼成为了负有责任和担当性,虽然越来越爱哭胆小。甚至连我都敢单挑的前辈他在旁边叫嚷着要和平共处。
他每日手臂上沉甸甸挂满了几个书包,大概都是同龄人的或者前辈的。他找着借口推脱开哥哥们的庇护一个人摇晃地从小路回家,我在后面悄然跟了他几星期都不知道。时间是可以改变一个人的,十四松哥哥似乎真的就是个爱哭鬼了。
“你要反抗。”我说,“十四松哥哥你不能让人家欺负啊。”
他只是沉默地笑。
那个时候的他也许是生命中最为懦弱和消沉的时间,那也并不是真正的他。高中的他就如同浑浊的气泡浮沉、让人捉摸不透也让人知道那并不是真正的他。
咕噜。
[02]
成人礼那天是松野家的大日子。
小松哥替已经完全表露出嫌弃态度的轻松哥打着领带感叹着“真是长大了啊阿轻”。我望着那双纤细的手在他颈脖出如蝴蝶舞动地打了标准的领,垂下脑袋望着自己胸前松垮的西装和完全松散的领带。
“椴松!”
十四松哥哥挥舞着明显长一截的袖子向我跑了来,在我面前停滞脚步疑惑地眨眼。我注意到他的领带是工整漂亮的、心中不由得叹口气。应了他的请求我将他的袖子乖戾地折好直到露出洁白修长的手腕,然后他并不安分地给我系着领带。
自从高中毕业我被围殴那天起他似乎就不是十四松了。那天的话——我不希望记得太清楚,只记得沾满血腥的铁锈钢管在我面前摇晃着示威的模样,以及他收缩的瞳孔突然咧大的嘴还有那无穷的怪力。疯狂的杀戮结束他就犹如一台标准的杀人机器,眨巴着眼睛对我露出十四松式的最无辜的笑容。
他咧大了嘴对我笑。
从那以后他几乎每天都练习棒球和开始了不正常的活动、以前那个内心沉默的羔羊成为了令人寒颤的一方暴君。他爱笑起来、那种咧大了嘴的笑。面对突如其来的巨大变故家里人很快接受了一切,接受了这个乖戾十八年突然性情大变的十四松。
“好了哦,椴松!”
他像个孩子一般将手一撒大笑起来。
“椴松是我唯一的弟弟,所以要照顾你。”
“十四松哥哥并不是我唯一的哥哥……”
我沉默几秒。
“怎么说呢。十四松哥哥——是我唯一在哥哥排行里第一的。”
[03]
十四松哥哥就像透明的气泡一般变得纯净起来。
然后突如其然地某天他恋爱了,大家深夜聚在一起望着那个粗糙的大头贴上面的女孩子可爱万分。我张口欲言又止地将嘴巴封闭起来,在那个时候我意识到不好啊我居然开始吃醋了。说实话可能是十四松哥哥最照顾我而产生的依恋情愫,那绝对并不是爱情的。我这么告诉自己在角落抱紧膝盖,把头沉重地埋下去。
那是个可以接受十四松哥哥一切任性和无需伪装的举动的女孩子,说实话我还真的很羡慕她。棕色的粗辫子和红色的长裙、小巧的手和她同样玲珑的眼。从清晨到日落似乎少一分钟都是罪恶的,他们紧密地拼凑在一起。
他笑得很大声很大声,他的气泡很透明纯粹地幸福。
咕噜。
后来在居酒屋的时候很不走运我居然是离他最远的。
说实话那雨磅礴时,他的雨伞滑落时,我很想帮他捡起来。零落的雨滴即将把那透明的气泡戳破。然后我喝得微醺的时候听见了那将近二十多年没有听闻的哭声,极其大声而如同将这么长时间的忍隐发泄了一般。
既不想在哥哥面前添麻烦,还要给唯一的弟弟作榜样的十四松哥哥啊。
我在想如果真的没有我的话也许他就不会这么辛苦了,这么长时间以来即使想要撒娇却还是在想着末弟的事情是很辛苦的吧。如果我并不存在就好了,那就好了。我含着酒杯咕噜噜吹着气泡迟迟不将酒饮入肚子里,咕噜噜,咕噜噜。
跟他在一起我仅仅是会添麻烦而已,所以就请让我随着气泡咕噜地下沉然后碎裂吧。
我多么渴求他,我爱着十四松哥哥,爱着那纯粹的清澈的笑脸和无忧无虑的样子、爱着那出其不意的温柔和坚强忍隐的保护力。那抹黄色的身影啊——那种骨子里都有着我所爱的特质的十四松哥哥。
我想,那个女孩子的话一定会和我一样包容并且爱着他这些全部的优点。有些看似难以正常交流的人仅是没碰上最适合的人而已,想到这里我竟然不争气地掉了眼泪。
那个女孩子一定不会比我还喜欢十四松哥哥。
眼泪掉进酒杯激起水花和气泡。
[04]
那个女孩子走了,也没再回来。
十四松哥哥失去了整个世界般地颓废了好一阵子,然后打起精神来的时候我隐约有些奇怪。那透明的气泡似乎染上了零星半点的污渍的样子,不过我也并不在意。某年某月某日我听见他在房间里对超能猫说她走了就没有可以包容自己的人了、所以要努力成为大家都能接受的好孩子。
我想推门进去说“那就和我交往吧”。
但是我忍住了。
我还是适合以他最疼爱的也是唯一可以让他展露出大哥风范的末弟这个身份,我也充其量是这个身份。我很庆幸我还可以独占这个人一小段时间,我知道不久以后他就要离开我了。我叹口气推门进房、望着他提起袖子对我喊了声“Totty”,然后我点头回应。
“十四松哥哥要出远门吗?”
“嗯——嗯嗯!是啊。想要变成可以让totty喜欢的哥哥呢,可以依靠的哥哥。”
“这样就行了哦。”
我带着满腔真诚以及劳累感如此轻叹一声。
“我还是最喜欢这样的十四松哥哥。”
“可是这样不行啊——”
我顿了顿。
那悠长的尾音包含着多少情愫呢。有对于未来的憧憬以及过去的缅怀吗、还是对于我的抱怨和不满。那一瞬间我靠在他背上装作不在意地伸了个懒腰泪水却肆意横流。我想那个时候我一定是很狼狈不堪的,因为后来十四松哥哥他很焦急地安慰我。他本来是想叫其他兄弟们来慰问我的,然而我可能是一时大脑无法运转拉住他的衣袖并且扯了下来。我只感觉嘴唇被什么柔软的东西贴上然后就犹如蜻蜓点水般离开,那一瞬间他的眸孔就像当初高中那回一般啊。他少有地闭起嘴神情凝重起来,然后重新喊了我一声“totty”。
“别这样叫我。”
“totty。”
“都说了别叫我。”
“totty。”
“被兄弟这么做你没有觉得很恶心吗,十四松哥哥。喂,可以结束了吧。”
他失落地将袖子举起遮住眼睛以下的部位,目光黯淡如尘。
“…因为totty是我唯一的弟弟,所以。所以!所以——十四松不会觉得totty怎样……”
“但是你不是我唯一的哥哥。”
我站起身来抛下这么一句并没有包含什么感情色彩的话语就像个逃犯一样欲开门,遇见的是在门后趴着不敢进来的面面相觑的小松和轻松。“做什么。”我问,“来嘲笑我吗。”
不过我也没有在这件事里消沉太久,只不过是失恋罢了我堂堂椴松怎么可能一蹶不振。事实上我也没有颓废多久,因为很快地十四松哥哥就从这个人满为患的家庭里第一个独立出去了。
咕噜。
[05]
再次见到他的时候是三十岁的事情了,十年时间他出落成规范的模样。
他还是喜欢穿着黄色的打底衣和领带、不过再也不会将那件过气的长袖卫衣套上身了。他的袖子循规蹈矩恰到好处地在手腕处折起露出轮廓完美的手,在外人看来他完美无瑕又温柔可靠,并且也开朗大方起来。
他已经不再是十四松哥哥了。
我在他面前搅动着少糖奶茶呆滞地望着人面不改色喝下浓缩咖啡,坐姿平稳也再也不会从鼻子里喷出水来啦。本来见面的时候我是悸动不安的,因为似乎——似乎我还觉得我喜欢着十四松哥哥。我怀抱着希望的。
“成长了不少啊,十四松哥哥。”
“你也是啊totty——彼此彼此嘛!!”
他豪爽地咧开嘴笑起来,却如同表面客套的生涩。
那个下午聊了很多,宛如最好的兄弟关系一般从家庭聊到事业生子政治再到家常。谈及棒球的时候他又是笑了笑说工作很少有时间忙碌那玩意,这让我对他的印象大打折扣。
“你变了,十四松哥哥”
“是啊!——哈哈哈,以前的我是找不到工作的。”
咕噜。
咕噜咕噜。
那气泡逐渐下沉而变得完全浑浊起来,那双老练的眼让人捉摸不透。我并不了解坐在我面前的人到底是谁、那究竟是十四松哥哥还是别的什么人呢。说起来、到底那个懦弱胆怯的十四松哥哥是真实的,还是那个疯癫孩童般的十四松哥哥呢。
我很好奇,但我决心不再追问。
我突然就理解了小松哥哥曾经对我说过的那番话,然后客套性地看了看手表说快到打工时间了便找借口离开。
当他已经不再是那个纯粹的我所爱着的人的时候我并不知道他是谁,究竟是顶着十四松名号的千人一面还是其他的什么呢。终究来说我喜欢的十四松哥哥仅限于那段时候啊、那个纯粹透彻让我看得十分清楚的时候!他肆无忌惮地放声大笑去做自己所爱的事,他能够不在意他人的目光只追寻自己爱的人。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成为这样的呢、那个气泡是在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肮脏浑浊的呢。
也许他命中注定的女子走了都是上天的安排,也许注定就是世间不容许这种人吧。我望着他生涩的笑容竟然忍不住惋惜了起来,那种惋惜居然并不包含着某种爱情的情愫。我现在对于这个“十四松”只剩下了对兄长的尊敬和循规蹈矩的亲戚态度,以及对于记忆的真正缅怀和无尽隔阂的微笑。
爱吗。
大概只是出于对照顾我的哥哥的喜欢吧!
其实从一开始我们的关系就从来没有越过界,如此循规蹈矩地在亲情道路徘徊。这就仅是如同一个小孩子对另外的同龄人问道:“能够和我交朋友吗我一个朋友都没有”而另一个人笑着回答“我很喜欢你,我们做朋友吧。”结果到最后自以为磅礴的剧情只是起始于这两句话,一方是将对方当作唯一的某事物对待、而另一方纯粹地喜欢这种被呵护的感觉罢了。
咕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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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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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秋的话:
我终于在一个小时内写完了。
全程看不懂没关系,很乱没关系,文笔差没关系。
我爱末松,我这还是第一次产末松,我靠我速度日都没那么拼。
当你爱上一个人的时候,估计是爱上对方的纯粹感吧,正因为了解透彻愈发肯定对方就是你喜欢的人啊。然而当被比喻为气泡的那个“人格”开始朦胧不清起来——我只能保证、我留下的仅是好感,而不是爱。
谢谢观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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